的脊背,“好了,让你爹休息吧。”

你哭起来太响亮,吵得人脑瓜子疼。

其实秦放鹤不想睡,想说的话、想做的事太多了,但好累。

是那种源自身体最深处的疲倦,所以哪怕伤口还是很痛,他的双眼便已迅速变得沉重。

“七哥……”他强撑着眼皮,意识逐渐游离。

阿芙忙道:“没伤到筋骨,恢复得比你好多了。”

当日秦山以命相护,这份恩情,永世难忘。

秦放鹤点点头,终于抵抗不住倦意,沉沉睡去。

看着他闭上眼睛,呼吸再次变得绵长,母子俩都跟着紧张。

阿姚抓住母亲的胳膊,一开口,声音都在抖,“爹,死不了了吧?”

刚才说话时还不觉得,现在人睡下,他忽然觉得屋子里好安静,安静得可怕。

“死寂”,啊,就在过去的十多个日夜,他平生第一次切实体会到那个词语的恐怖。

之前孟太医就曾暗示过,父亲或许会一睡不醒,或许醒来,也大不如前……

刚才爹确实醒了吧?还跟我们说话来着。

太短暂了,短得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。

阿姚吞了下口水,哆哆嗦嗦伸出手去,在母亲诧异的目光中,将手指放到父亲鼻端。

活的活的!

阿芙:“……”

她又是气又是笑,抬手用力往这小子身上拍了几巴掌。

天亮之前,京中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。

“醒了?当真?!”金晖从梦中翻身而起,顾不得穿鞋袜便冲到门口,“人可糊涂?”

秦子归此人,心高气傲,若果然烧糊涂了……虽生犹死!

心腹摇头,“究竟如何,小的不得而知,不过听说那家的大姑娘已经连夜往宫中报讯去了。”

哦,那就是没事了。

金晖杵在原地许久,脑中一片空白,连他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
直到双脚冰凉,他才骤然回神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
这样难得的对手若没了,人生将多么乏味啊!

秦子归啊秦子归,枉你聪明一世,却差点栽在泼皮无赖之手……

大姑娘,啧,还真是你的作风。

六月二十二日开始,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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